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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逍遥江湖游-11

  



第067章 约战美女(上)
秦凤仙柳眉一竖,横剑淡淡一笑,道:“我虽是女流之辈,但是既然已经答应和你比试,自会履行承诺的。”
青衫人看秦凤仙柳眉倒竖,星目射光,横剑而立,衣袂飘风,绝世姿容,隐现肃杀之气。不觉心中一动,暗自忖道:“此女既得王著王大人的器重,自不会是无能之辈,她敢来赴约,想必也有点本事。我且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师出谁家。”
心念及此,把一腔激动的忿怒,顿时压下去子一半,冷笑一声,道:“年纪轻轻的姑娘
家,就爱管闲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竟能让王大人那般器重于你!”
秦凤仙一提手中惊虹剑,日菜光下闪动一片耀眼的银虹。笑道:“要想见识姑***本事,那容易,你接招吧!”
青衫人忖量目前形势,如不击败秦凤仙,势难越雷池一步,心转念生,杀机陡起,断喝一声,当先发难,一招“开山导流”剑化一道寒光,精芒颤动,直刺姑娘前胸。
秦凤仙挥剑迎击,招名“金丝缠腕”不避敌势,以攻迎攻。
青衫人沉腕再攻,剑变“玉带围腰”冷芒卷风,疾扫中盘。
秦凤仙娇喝一声,腾空而起,半空中挫腕出剑,凌空下击,一圈耀眼银虹,兜头向青衫人
罩下。
这一招三势奇猛凌厉无匹,青衫人心头一震,疾退三步,才让开姑娘一剑。
秦凤仙脚落实地,已抢得先机,不待青衫人再出手还攻,对他追袭猛刺,刹那间冷风卷起,精光如电,剑势绵绵不绝,把青衫人圈入了银光之中。
青衫人看姑娘手中兵刃,秋阳下光耀夺目,认得是张子仪所用的惊虹宝剑,功能切金断玉,因此,他不敢用手中长剑封架。兵刃上落了败势,抢攻上又失先机,只得暂时采取守势。
秦凤仙既已抢得先机,便放手猛攻,绵连的剑势,把青衫人罩在剑光之中。然而,这两青衫人一身武功深不可测,这时他已然定住了心神,压力减轻,立时借势反击。眨眼间抢攻
十几招。
但见青衫人、秦凤仙,双剑交叉穿刺,一招快似一招,迅比雷奔电闪,密如狂风骤雨。
秦凤仙失去先机,立陷被动,左拦右挡,尽是招架之功,空有宝刃利器,无法发挥作用。
青衫人一声冷笑,道:“你也不过如此,我还道你真有什么过硬的本事呢!”
说话间,又刷刷刷地刺出十余剑,剑剑劲气十足,招招攻向秦凤仙身上要害。
这一来,原就勉力强撑的秦凤仙,更是招架不住,被迫得节节后退。但她还是拚尽余力,紧咬牙支持着。
青衫人这时又冷笑道:“你这小娘们长得倒也俊俏。感情就是以美色获得王大人的宠爱的吧,至于武功嘛,到是稀疏平常得狠啊!”
秦凤仙只听得又急又气,正待舍命抢攻,突然心中一动,暗道:“云飞哥哥教我学会太极三十六剑招后,还未用过,现在何不用来一试。”念转慧生,剑法骤变,施展出太极三十
六招剑法,但见寒光飞绕,剑影纵横,一刹那转守为攻。
青衫人见她眼看就要落败,突然剑法大变,只觉精光耀目,滚滚攻来,有如长江浪涌,黄河波翻,配以惊虹剑宝刃威力,丈余内尽是逼人寒风。
这一来,青衫人极端的优势,陡然间转处劣势,不由大惊,他一面挥剑接架,一面
暗自忖道:“这丫头真是身负绝学,看来今天这场拚搏于己不利,若是自己真个要将她击葬剑下,只怕也不好与向王大人交待,但如果不出狠招制服她,恐怕也会吃上她的亏。为今之计,看来还是上为上策,反正自己也没落败,不至于掉了面子。”
他心存去念,立时振腕疾攻一剑,想封开姑娘密封的剑光,借机跃出战圈。
哪知秦凤仙这太极三十六剑招,招招都含着精微的变化,一被圈入剑光之后,极难破围
而出。
他身子刚刚跃起,突觉一剑劈空,眼前寒芒一闪,冷锋已逼前胸,这一剑奇幻至极,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姑娘的剑招从哪里递来。百忙中,吸气收胸,硬把跃起和势子稳住,一招“推波助澜”,迎截秦凤仙握剑右腕,长剑刚刚出手,秦凤仙剑势又变,剑锋偏转,恰好封住了他刚出手的一剑。
太极剑愈来威势愈大,青衫人只觉姑娘剑光有如满天银星飞洒,从四面八方攻来,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招架着,而胸中却是怒火攻心,他哪容得一个小姑娘把自己逼成这样,他突然大喝一声,左掌运起十成功力,呼呼两掌,接连劈出。
这两掌是他毕生力之所聚,掌风威力惊人,两团奇猛劲道,直对姑娘撞去。
秦凤仙倒也不敢硬接青衫人这内家真力凝聚的掌风,纵身一避,让过正锋,退避不忘攻敌,惊虹剑斜着劈出一招“神龙掉首”,剑锋过处,把青衫人的一只衣袖给削了下来,但秦凤仙也被他打出的掌风震退三步,幸非掌力正锋,内腑未被震伤,却也不由低低喘息起来。
这一来,青衫人终于脱出了她的太极剑的攻击之中,又令秦凤仙吃了个小亏,挽回了颜面,所以,他倒提长剑,冷然一笑,道:“伤了你,王大人也势必怪罪于我,你我胜负已分,我看今天这场比试,咱们就到此为止吧!”言毕大步扬长而去。
秦凤仙本无意与他拼命,呆了一阵,青衫人早已走的没影儿,这才收了宝剑,仰脸看天色,还不过午时光景,这一场激烈的搏斗,也就不过是顿饭左右的夫。
她幽幽一叹,哪知她叹音未落,蓦闻对面小岭上传下来声一长啸。
秦凤仙心头一震,返身急向岭上奔去。
到达峰顶,只见秦凤柳手舞宝剑正和一个奇服异装的人,打得很是激烈。
那人穿着一件红色及膝的大褂,赤着双足,皮肤雪白,因为双方打斗正烈,掌飞剑施,
无法看得来人面貌,但见他一双肉掌威力极是强大,秦凤柳施展太极三十六剑,似是仍不能
阻挡得住红衣人凌厉的掌风攻势。
秦凤仙只看得心头火起,娇叱一声:“哪里来的匪徒?敢到排云岭来取闹。”剑随声后
一招“穿云摘月”,直向那人背后刺到。
秦凤仙盛怒之间,剑招出手极为快速,寒光一闪,已自点到。
红衣人本领异常高强,闻得陈姑娘喝叱之声,浑如不觉一般,
待姑娘剑势刺到,才陡然一闪,避开剑招,回手一掌,猛劈过来。随手掌力,激荡逼人,
秦凤仙心头一震,疾退三步,横剑打量来人一眼,问道:“你是什么人?”
红衣人只不过三十二三的年纪,一道银虹,束着披肩长发,面目姣好,形如妇人,加上
那一身赤臂露腿的怪装,看上去不伦不类,奇诡刺目。
只听那红衣人一声锐刺耳的大笑道:“你是无尘老道的女弟子吗?”
秦凤仙怒道:“你错了,我们是他老人家的徒孙,是他老人家徒贺云飞,我们的大哥的徒弟。看你那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束,决非善良之辈,因何要来与我们姐妹为难?”
红衣人仰起脸,一阵格格尖笑,道:“贺云飞的艳福不浅,竟有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
女弟子……”
红衣人话未完,秦凤仙已心头火起,振腕一剑,当胸点去,口中厉叱道:“无耻匪徒,
满口下流话,吃我一剑。”
红衣人左掌猛劈一招“挥尘清淡”,一股潜力逼开秦凤仙长剑,道:“不告诉你,谅你也
猜不透我的来历,河东仙子,贺云飞也许对你们两个谈过。”
秦凤仙怒道:“一个男人自称什么河东仙子?我大哥是什么样人物,岂会谈起你们一群下流东西?”说着话又挥剑连攻两招。
河东仙子脸上一热,呼呼两掌逼开姑娘两招抢攻,冷笑道:“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
们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说完,错掌抢攻,猛向秦凤仙劈出。
秦凤仙挥剑迎击,刹那间,掌风四起,剑影纵横,两个人展开了一场生死瞬息的拼搏。
秦凤柳刚才已和河东仙子动过手,知他内功异常深厚。掌力沉雄无比,恐怕秦凤仙一个
打他不过,立时振腕一剑,向河东仙子后背刺去。
秦凤仙急用太极三十六剑中一招”冰河开冻”,寒光若电,逼开河东仙子,叫道:“你
快些退开去,让姐姐来对付她。”
秦凤柳见姐姐还没露败像,便横剑一旁,观看秦凤仙和河东仙子拚搏。
河东仙子功力深厚,掌风愈打威势愈大,廿合后,丈余内尽都激荡着逼人的潜力掌风,
只震得秦凤仙衣袂飘动。
秦凤仙仍是以太极三十六剑招拒敌,这一套呕尽数百年前武林泰斗张三丰心血的绝学,每一招都有它奇妙的作用,剑剑抢先制机,招招攻敌必救,正因为如此,秦凤仙才能和河东仙子拚搏廿合不落下风。
不过,河东仙子武功招数自成一门,昔日称雄江湖,自负极高,顾盼天下,大有唯我独尊之概,但他想不到会遇上秦凤仙和秦凤柳这等劲敌,而且对方还是两个妙龄年华的女子,竟和自己拼搏数十合不败,手中剑招越打越奇,每每在自己将要发招之际,就为对方长剑封住,逼得他不得不易势自救,空负一身武学,竟无法放手抢攻。
两人剑舞掌飞又斗了十几个照面,河东仙子仍无法抢得先机,不觉怒火爆起,狂喝一声,
呼呼劈出两掌,逼开姑娘手中惊虹宝剑,借势跃退八尺。
秦凤仙对敌经验欠缺,不知趁势追袭,手横宝剑正待喝问,突听秦凤柳叫道:“姊姊,
当心他要施下毒手。”
秦凤仙转脸过去,只见河东仙子脚踏丁字步,眼露凶光,吸腹凝神,已到蓄势待发之境。
秦凤仙儿见河东仙子神态,知他要用内家真力伤人,立时向后一跃,也把真气疑聚丹田,
功行全身,力贯左掌,准备挡受一击。


第068章 约战美女(下)
河东仙子内功精纯,跃退后已把功力凝聚于双掌之上,秦凤柳出声警告云姊姊时,河东
仙子已可发掌施袭,但秦凤仙的绝世凤仪,竟陡他突然间不忍下手,如果他当时就下毒手,
秦凤仙毫无防备,难免要被伤在掌下,但河东仙子那一迟疑,已失时机,秦凤仙得秦凤柳警告,跃退几步,运功待敌。
河东仙子一见秦凤仙也凝神蓄势,看样子竟图和自己一拚,不由冷笑两声,道:“毛丫
头胆子不小,你先接一掌试者试。”说罢,纵身一跃,右掌随势击出。
一股强猛无匹的力道,直对秦凤仙前胸撞去,姑娘只得挥掌一接,两股掌力接实之后,
一阵激荡,卷起了一阵旋风。
这种内家真力交接,一丝巧取不得,秦凤仙只觉心神一震,头晕眼花,几乎栽倒地上,
但她总算挡住了河东仙子一击。
河东仙子见秦凤仙竟能硬接了他本身内功凝聚掌力一击,心中暗暗惊道:“这女娃儿不过廿左右的年龄,竟能接得一记掌风。贺云飞所轻不过比她略大一些,绝不可能是她的师父,难道她有意隐瞒,故意声称是贺云飞的弟子,实则的确是无尘道人的女弟子?”
他心里在想,手并未停,口里喝一声:“无尘老道的女弟子果是不错,再接我一掌看
看。”势随声后,两掌随即推出,这一次,他竟用了十成力道,掌力较上次威猛一倍。
秦凤仙只要再硬接他这一击,那就得登时受伤,但她知自己如是不接敌掌,纵身跃避,
敌必趁势追袭,更是难以躲得。只得一咬牙,运聚了全身功力,准备再接敌人一击。
那边站着的秦凤柳见姐且受伤,急忙飞身来救,但却快不过河东仙子,她只有眼睁睁看着姐姐去硬拼。
秦凤仙刚刚举起左掌,突觉一股掌风打从身前穿过,正好把河东仙子打来劲力挡住。
姑娘转脸望去,不知何时,贺云飞已到了她身侧七八尺左右的地方,穿着一身青衣,头
带黑色儒巾,俨然书生模样。
秦凤仙一见贺云飞,忘记了大敌当前,柳眉儿一展,薄怒嗔道:“你怎么会儿才到啊?人家都快没命了。”
贺云飞微笑点头,正待答话,突然一扬剑眉,右掌闪电劈出。
秦凤仙只觉掌风若轮,打从身侧穿过。急忙转脸望去,只见河东仙子双掌平胸而放,脸
色通红如火,神情难看至极。心知必是贺云飞刚才劈出一掌,和他掌力交接后,他吃了大亏。
贺云飞劈出一掌后,眼神却盯在河东仙子脸上,冷冷问道:“乘人不备之时,暗施偷袭,
你算哪门子英雄人物?”说罢,又转脸问秦凤仙道:“凤仙妹妹,这人是哪里来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一身怪装。”
秦凤仙笑道:“他自称是什么河东仙子,他还自以为你认得他呢!究竟是不是,我也弄不清楚。”
贺云飞眼光又落在河东仙子身上,冷笑两声,道:“你是河东仙子也好,不是也好,
我们都不愿多问,只问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咱们与你有何过节,竟要出手伤手?”
河东仙子朱玉明,雄霸长江一带,傲视一方,从没有受过人半点羞辱,刚才趁贺云飞和秦凤仙谈话当儿,突施偷袭,贺云飞的人虽在和云姊姊说着话,仍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双掌力道发出,贺云飞也闪电劈出一掌。
这一掌是他的混元气功所聚,掌风力道凌厉无匹,河东仙子虽有极深厚的内功基础,也是挡受不住,一震之下,顿觉气翻血涌,心中本就难受,再吃贺云飞一顿讽讥羞辱,更觉难过,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双掌一错,猛向贺云飞扑去。
贺云飞见他形如拚命,来势极凶,倒也不敢大意,纵身一闪,让开扑击,回手一招“倒
打金钟”猛劈过去。
河东仙子侧身闪过一掌,立时展开快攻,双掌翻飞盘打,一招快似一招。
贺云飞施出师门太极拳,不慌不忙地接住河东仙子厮杀,他一招比一招奇妙,一拳比一拳势猛力大。
贺云飞和河东仙子对攻,和秦凤仙以剑搏斗河东仙子的双掌声势又自不同,秦凤仙是以精奇的剑招制机求胜,贺云飞则以浑雄的功力,硬和河东仙子抢攻,论功力贺云飞数月前自是没有人家河东仙子深厚,但这几个月来,先是吸饮了巨蟒的血,又在祈连山深谷峭壁之上得食稀世白菌,功力已然倍增,所以他现在的内力,放眼武林,实在已经没有几个可以匹敌了。
两人双拳两掌,愈打愈是凶猛,几合之后,周围一丈内尽都是呼呼劲风。
秦凤柳和秦凤仙横剑观战,她们对云飞哥哥舍长取短的和人过招,异常担心。她们都知道贺云飞所学以剑术为主,舍剑不用,无疑先输了一着。
哪知贺云飞拳脚上竟亦有着惊人造诣,越打越猛,廿合后,竟把河东仙子逼落下风。
这完全是凭真功实力的硬接硬打,谁也取不得巧。河东仙子朱玉明至此才觉出武林道中的后起之秀,实在不可轻侮。
他隐居河东已久,这次,他应人之约重入武林,本以为可以傲笑江湖,哪知,单是眼前这几个小娃儿,就已够他全力对付了。
且说贺云飞和河东仙子,搏斗三十合后,虽然略占上风,但仍是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不
由心头火起,大喝—声,改拳为掌,双掌连环劈出,但觉劲风无伦,随掌直逼过去。
河东仙子接了贺云飞两掌猛劈后,脸上已变颜色,心知再打下去,必难讨得好处,正想抽身退走,贺云飞已施出万象般若功中几招绝学追击,左掌“溯风狂啸”迎面直打,右掌“金
刚掣尾”拦腰横扫,出手力道互异,但却是一齐袭到。
朱玉明看贺云飞这两掌猛劈威势奇大,不敢硬接。一招“脱袍让位”,避开两招猛袭后,疾退三步。
贺云飞冷笑一声,道:“你还想好好的离开这个山岭吗?”说着话,纵身逼上一招“探臂
引龙”直击过去。
河东仙子看贺云飞紧追不放,心头大怒。侧身让开一招,回身一招“单鼓齐鸣”,双掌左右合击,陡然间转身施袭,势子迅快已极,而且力道奇大,他全身真力已完全贯注在两掌上面,是存心要把贺云飞毙于掌下。
这一招迅快无伦,看上去贺云飞已吃人掌势罩住,只吓得秦凤柳“啊哟”!一声,就在
秦凤柳惊叫音未落,又听一声尖锐刺耳的大叫,贺云飞和朱玉明已各自跃开。
秦凤仙和秦凤柳定神看去,只见云飞哥哥挺胸而立,面上表情甚是严肃,那河东仙子朱玉明却站在距贺云飞一丈左右的地方,脸色如蜡,眉头紧锁,双手抚胸,似在强忍着无限的痛苦。
只听贺云飞冷冷笑道:“按说你以大欺小,为难我的两位妹妹,我该好好惩罚你才是,但我一向不愿造杀孽,就饶你这次,快些下山吧!”说完话,两眼神光如电,直逼在河东仙子脸上。
朱玉明刚才以数十年修的功力,凝聚出击,心想贺云飞势要伤在掌下不可,因为朱玉明内功已有三十年以上火候,而贺云飞年龄也不过只有廿左右,他这全力一击,料贺云飞无论如何都难抵挡。
哪知贺云飞混元气功,是一种至高无上内功,练入化境,不但可气化功力,而且还
能延年益寿,返老还童,贺云飞两翻奇遇,早已进入登峰造极,已达行气似珠,运劲若钢之境。河东仙子运聚了毕生功力,陡然回击,贺云飞闪避不及,只好功行双臂,硬接河东仙子一击,这一震,只震得河东仙子五腑离位,血翻气涌,几乎当场栽倒。
朱玉明双手抚胸,强忍痛苦,一声冷笑,道:“三个月内,我必要雪此奇耻。”说完话转
身向峰下奔去。
秦凤仙和秦凤柳都担心云飞哥哥是否也受了暗伤,哪里还有心追人,双双走过去,一齐问道:
“你自己受了伤吗?”
贺云飞刚才和河东仙子接手一招,也觉得心神一惊,听得两人追问,立时运气调息,但觉气通百穴,畅行无阻,摇摇头,笑道:“我没有受伤。”
秦凤仙笑道:“你的功力比以前进步多了。”
贺云飞道:“佘前辈的万象般若功和恩师的这混元气功,确实是神奇莫测,两者配合起来,威力太大了,不然我也接不下河东仙子这全力一击。
贺云飞面对这两个绝代美女,不自觉也有点飘飘然难以自制,一颗心尽溶化在二女的星目浅笑之中。
这当儿,三个人只管相互呆望,谁都觉着有千言万语要说,但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其
实,这时也用不着说话,万千情义,尽在不言中。
秦凤仙含羞微笑,一派天真,秦凤柳佯怒薄嗔,娇态倍增。看着,看着,不由心神一荡,笑道:“两位妹妹把太极剑使得淋漓尽致,真是天资过人啊!想当初为兄学这套剑法时,花的时间可比你们长了一倍。”
秦凤仙转过脸儿,笑道:“都是你这位严师教导有方,我和妹妹才学得这么快嘛!”
贺云飞和秦凤柳紧跟着秦凤仙身后进了茅舍,秦凤仙解下惊虹剑,笑道:“这宝剑威力实在不凡,今天全仗宝刃威力,我才抵挡住了青衫人。”
贺云飞心头一震,问道:“怎么?凤仙妹妹你还不知道青衫人是什么来历吗?”
秦凤仙嫣然一笑,道:“他还是不肯说,真不知他是什么人。”
贺云飞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如果他继续为虎作伥的话,我对他也不会客气。还有你们说的那个黑衣人,听情形他的武功还在青衫人之上,他们这等人物,为何竟会为王著所用?奇怪。”
秦凤仙姐妹见他喃喃自语,双双偎依到他的身侧。
贺云飞左右看了她们一眼,见这姐妹两面如桃花,明艳动人,心里不荡,便将两人搂入怀中,爱怜地嗅着她们的发香。
三人沉浸于无限的温馨之中。


第069章 野外春情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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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野外春情荡漾
此刻天色已晚,四下里静寂一片。
秦凤仙问道:“云飞哥,你不是去了天山了吗,怎么这么快赶回来了呢?你采到了雪莲花了吗?”
贺云飞道:“没有采到。”
秦凤仙道:“那你不是白跑忙一趟了?”
贺云飞笑道:“那到没有,有朋友送了我一朵雪莲。”
秦凤柳问道:“谁啊?”
贺云飞支吾了一下,只得老老实实把他被南宫奇暗算而跌入绝谷,巧遇佘无忌和白婵娟之事道了出来。
这二女除了关心他的安危之外,就只关心白婵娟送花一事了,女人特殊的第六感让她们觉得,白婵娟与他的关系已经不简单了。
秦凤柳吃吃笑道:“你艳福可真不浅啊,连天仙子都送花给你。”
贺云飞急道:“你可别乱说,她是一位大姐姐,他把我看成弟弟了。”
凤仙道:“女大三,抱金砖嘛!你敢说你对当年艳名满天下的天仙子不动心?”
贺云飞见被这两个女子一阵抢白,直说中内心,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凤柳道:“怎么样,你是承认了吧?”
贺云飞知道绝对说不过这两个鬼灵精,只得妥协,他看着这两个绝色美人,心里一荡,低头去各吻了两人一吻。
姐妹俩跟他都有过了相亲,自然也不会再害臊,秦凤仙仰起脖子来,献上香唇,与他热吻起来,凤柳却轻轻地咬着他的肩头。
相别近一月,贺云飞也的确很想念这两个美人儿,被她们这么一弄,立时就心猿意马起来,嗅到她们身上的体香,而且她的手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某些上拨撩起来,他哪里还把持得住。
旁边有浓密的草丛,贺云飞忽然一手一个,将二女抱了起来,身子一倾便将她们压倒在了草丛间。
同时与两个女人共欢,他的确没有试过,好在这是一对孪生姐妹,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心里障碍,二女自然也不会。
凤仙心急,翻身骑上了他的身子,又去吻他,香如灵如机簧,伸缩于他口中。
凤柳却在轻轻又舐又咬着他的耳朵。
他吃痒不过,一把揽住凤柳的纤腰,大手爬上了她膨胀着的。
凤柳低低地哼了一声,凤柳受了刺激,一边吻着他,一边伸手在他身上乱摸着。
他受不了了,便腾出一只手来解凤仙的衣服,凤仙已然开始心神迷荡,低低娇喘起来。
片刻间,凤仙的一对便汹涌而出了,颤动之间,之极。
他伸出手去,牢牢地抓住了一只,温玉满握,柔滑已极。
凤仙快乐地“啊”了一声,俯来,疯狂地吻着他,双手在忙乱地替他解着衣裳。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和娇躯托了上来,然后张嘴含住了她的,舌尖在尽情地摩挲着。
凤仙顿觉上传阵阵快感,她忍不住张口大声呻吟起来,这时,她已经将他的上衣脱了个精光。
凤柳当然也没有闲着,她面目含春,媚眼如丝,香唇在他精赤的上身上轻轻地印着吻。
他被她的柔情所感,也伸过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凤柳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着,他感到别样的刺激。
暮色渐浓,傍晚的风轻轻拂过树梢,无边落木,飘散了下来。
凤仙已将他的衣裤尽皆褪去了,她匆匆地解下自己的裙子,然后就跨坐在他的小肚子上。
他小腹上有一种又凉又湿的感沉,他知道,那是她的琼浆玉液,这么一激灵,他的小兄弟已经傲然挺立起来,像准备冲锋的勇士,单待进攻的号令,便要冲杀出去。
这时,凤柳也已经难耐,自行褪去衣物,俯身抱住了他的头,用那的玉女峰摩挲他的脸。
他腾出手来招呼她,先是握住她的揉搓着,然后便将她的小樱桃含入口中,以舌头搅拌着,凤柳也娇喘连连起来。
风吹过草丛,草丛间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一吼,接着便是粗重的吸呼。
女人,女人快乐无比的呻吟接着响了起来,凤仙一又玉手各揉捏着自己的一只,她已然导引着他,进入了她的桃源洞之中。
她的身子在快乐地起伏着,一种特殊的磨擦声,听来令人销魂,她也在快乐地呻吟着,那声音更令人销魂。
凤柳不知何时已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着,滑过她光洁的,停顿在她凄凄芳草地里,缓缓徘徊着。
姐姐销魂的叫声,和云飞哥哥的,令她身心都受着莫大的刺激,当他的手探到她的桃源洞时,便感觉到了溪流如注了。
她,已经快忍不住了,而姐姐却才刚刚进入状态,她真希望姐姐快些让位给她,她忍不住想要去催促姐姐了。
他知道她的渴望,所以他加大了手上的动作,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探入她隐密的世界,轻轻地蠕动着。
凤柳在他的嘴与手的双重抚弄之下,果然快乐地呻吟起来。
凤仙这时已进入疯狂状态,她花枝乱摇,秀发四散,口中叫得一声大过一声。
他的小兄弟实在太大了,只一盏热茶的功夫,她已觉得桃源洞口火辣辣地,快感如潮,她快达到了的顶峰。
她还想多享受一会儿呢,所以控制住自己放慢放小了动作,这可急坏了妹妹凤柳。
凤柳见姐姐迟迟不肯下来,难耐,伸过头去,张嘴就去姐姐的樱桃。
“凤柳,不要……不要啊!”
她求着妹妹,因为之上传来的快感,令她感觉到马上就要达到了的。
凤柳哪管姐姐地求饶,她还伸出手去,一阵激情的抚弄。
“嗯——啊!啊——”
凤仙终于在极度的快感之中爆发了,桃源洞中流出的溪水,泛滥在他的小腹之上。
凤仙身子软了下来,翻身倒向一旁,她虽有些意犹太未尽,但也十分地满足。
凤柳一刻也等不及地随即跨坐了上去,玉手一探便将他的小兄弟握住,径直往她的桃源洞送去。
随着她身子的一沉,,发出轻轻的“叽”地一声,她和心爱的男人连为一体了。
凤仙已累倒在一旁休息了,他便不去打扰她了,他坐起身来,与凤柳面对面相拥着,凤柳搂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他双手捧住她弹性十足的,上下托送着。
凤柳哼嗯着,紧紧搂住他,自己也用力配合着他的动作起伏着。
这时他经过了刚才凤仙的一阵冲击,现在又换上凤柳,他早已是焚烧得心急起来,见这样动着无法尽情施展开来,便侧过身子来,将凤柳压在了身下,然后用力挺动起腰身来。
凤柳一激灵,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去迎合他的动作。
躺在一边的凤仙见到这幅春景图,芳心大动,忍不住伸手来抚摸着他厚实的背脊。
凤柳凤目紧闭,双腿勾住他的腰,一松一紧地如蛇一般缠在他的身上。
三人混战了半个时辰,夜色降临了,岭上亦已昏暗了下来,不过,这更增加了三人内心的春情。
凤柳在心爱男人猛烈的冲击下,终于也惬意无比地爆发了,凤仙见妹妹满足的样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捏了她的脸一下,笑道:“小馋猫,刚才敢暗算姐姐啊?”
凤柳呶了呶嘴,道:“哪,现在把云飞哥哥还给你了!”
凤仙吃吃笑道:“他还行吗?”
他当然还行,就在凤仙话音没落的时候,他已经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
他吻了她一下,便去分开她的腿。
凤仙轻咬朱唇,因为,她毕竟刚刚大战了一场,刚开始多少会有些不适,当他时,她还是痛得有些忍不住起来,然而不一会儿,她便觉得舒服无比起来。
又一番暴风骤雨的兴起,大地已完全被夜色所掩蔽了。
凤仙再次被他带到了,可是他自己却还没有爆发呢,凤柳当然愿意效劳,不待他主动过来,她就骑上了他的身,快速将他浑身温滑的小兄弟导入她的世界。
又是一番颠鸾倒凤,莺歌雁语不绝,最后,他与她终于同时冲到了快乐的极端,同时爆发了。
三人穿好衣物,都不免有些疲惫了。夜色已浓,如非三人都是练武之人,具有夜视的本领,恐怕只能在岭上过夜了。
三人下得岭来,贺云飞知不便问她们栖身何处,只嘱咐姐妹俩保重,自己仍会住在龙凤客栈,她们可以随时去找他。
与二女道别之后,贺云飞径直往福州衙门赶回去。
今日他与白婵娟刚到达福州,白少堂便将秦凤仙与青衫之约告诉了他,他怕凤仙有闪失,便决定前去掠阵。
众人本欲一同前往,但贺云飞道明一者人反而不方便,再者他自信可确保无事,所以众人也就不再坚持与他同往了。
贺云飞赶到衙门时,也不需要通报,守卫热情地把他让了进去,白婵娟似乎很担忧他的安全,早已在大院之中盼着他归来。
见贺云飞安然无恙,她松了一口气,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第070章 敲山震虎
贺云飞见白婵娟面露关切之情,心下甚喜,不过想到自己与秦凤仙姐妹的风流事,心里又颇觉得有些不安。
两人并肩走入了杨坤歇宿的大房中,众人见他神气活地归来,不用问亦知那场纟试是没有问题了。至少,秦凤仙没有出事,所以众人也不去问他详细的经过了,贺云飞当然更怕被他们问起。
当夜,杨坤设宴款待众人,席上,白少堂谈到他在柳府遇上裴圣杰之事。
原来那晚白少堂掠出柳府之后,单等裴圣杰出府,然后跟踪他,摸清他的藏身之处。
可是,结果却大出他的意料亮,他一路跟踪裴圣杰,裴圣杰最后竟然掠入了州府之中,白少堂经过了州府大战之后,轻易不敢再私闯州府了,所以他只能在外面等,可是等了大半夜,却不见裴圣杰再出来。
他得出结论,那就是裴圣杰本就藏身在州府。
贺云飞道:“听白兄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州府大人十分值得怀疑。”
叶枫道:“岂止是值得怀而已,他根本就是个隐迹于官场的江湖枭雄。”
接着,叶枫将白少堂夜访各商贾之家,岳子峰刺杀杨坤,他们三人被黑衣人困于州府,千般协迫,秦凤仙挺身相救之事向贺云飞与白婵娟讲了一遍。
贺云飞听得惊讶不已,道:“没想到在我离开这里的一个来月之间,竟然会发生如此多的怪异之事。”
杨坤仰脖干了一杯酒,抚抚长髯,道:“依我看,这州府王大人网罗了那么多武林顶尖高手在旗下,其人野心不小啊!说不定还会关联到当今朝政。”
众人知道毕竟是官府中人,所以一想就会想到天子的安危,虽然众人不怎会肯信他的分析,但是也不反对,毕竟官场的利害关系他们是不懂的。
白少堂道:“州府之中那两名神秘的高手,在下至今仍然摸不清他们的来历,一位就是今天约秦姑娘比武的青衫人,一位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黑衣人,再加一个顾能,看来州府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啊。”
贺云飞问道:“三位哥哥和他们动手,可曾看清他的的武功流派?”
杨坤愁眉深锁,道:“说起来惭愧之极,我们兄弟三人联手,那黑衣人只招架,我们竟然逼不了他退开一步。这份武功,当世之中只怕再难找出第二个人来。”
此言一出,贺云飞也不由地心惊不已,他是深知他三位兄弟的武功的,能只守不攻,令三人联手都逼他不退,此人武功必已达化境。但他毕竟是年轻气盛,暗暗期望与这个黑衣人一试高下。
范文龙咳了一声,道:“诸位还得想想怎么对付裴圣杰吧!”
几人一听,不由得都有些焦心,这裴圣杰武功他们都是听说过的,亦是当世绝顶高手,如果裴圣杰与黑衣真是一伙人,两人联手之下,只怕天下再无人可敌了。
白少堂道:“如今之计,我们得来一个敲山震虎之计才行,万万不可在裴圣杰与黑衣在一起之时动手。”
众人听他之言,似是有什么办法分别掉两大魔头。
白少堂道:“不知云飞老弟可有把握胜得那个黑衣人?”
贺云飞笑道:“既使胜他不得,自保总没有问题吧!”
白少堂把目光掠到白婵娟的脸上,白婵娟沉默不语,他随贺云飞而来,却无意管他们的事,不过,对于贺云飞的安危她倒是在乎的。
贺云飞也不想让她卷入这场是非之中,笑道:“我姐姐隐世多年,不愿招惹红尘俗事。”
白少堂已从贺云飞口中得知白婵娟就是十年前艳名和武功都声震江湖的天仙子,本来还盼着她能协助贺云飞对付州府的高手,听贺云飞这么一说,有些尴尬地道:“云飞老弟说得极是,白姑娘的确不宜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白婵娟淡淡一笑,道:“请恕小女自私了!”
白少堂道:“家家自有难念的经,我们本不该勉强姑娘的!”
贺云飞怕他们面子不好看,打断道:“白大哥,你快些说我们该怎么做吧!”
白少堂道:“依在下愚见,不如将黑衣人一伙诱出州府,谅裴圣杰与他那么心高气傲之人,也不会轻易联手出击的。”
叶枫道:“只怕连那个黑衣人也不肯轻易出手。”
白少堂道:“那也只好试一试了,州府高手众多,我们如果去州府动手,只怕有去无回,须得将他们引出来才是。”
众人知他有理,便都点头应下了。
天已暮,月如勾,夜风凉飕飕地拂过大地,万家灯火齐明,正是华灯初上之际。
州府守备森严,只怕连一只鸟儿都难以飞入。
可是,却有一个人飞入了,当这个面蒙黑纱之人出现在州府的阁楼之上时,楼下的官兵才发现阁楼上站了一个黑影,却不知已站了多久。
官兵发一声喊,瞬间将阁楼包围住了,一个小头目带了数十名官兵往楼内冲了上来。
蒙面人呆立不动,任楼下官兵在下面拨剑拔弩张。
那数十名官兵行动果然迅速,片刻间便已冲上楼了。
蒙面人忽地身形一晃,不待官兵来攻,便以快得不可思议的身法,闪电般地将这冲上来的数十名官兵点了穴道。
当他站回原位时,底下的官兵方知来了高手,急忙一边呐喊,一边派遣精兵攻上楼来。
不待第二批官兵上楼,阁楼对面的大厅开处,两条人影拨地而起,嗖嗖两声便跃上楼来。
“阁下胆子不小啊?竟敢独闯州府?”
说话的是一个腰悬宝剑的青衫人。
蒙面人傲然一笑,沙哑着声音道:“大爷正是来找事的,你们奈我何?”
另一个手握青铜日月双轮的人喝道:“放肆!州府是尔等毛贼随便出入的吗?”
蒙面人笑道:“笑话,天地之大,大爷我爱去哪就去哪,谁能管得住我?”
青衫人大怒,锵然一声,宝剑已然握于手中,一抖,九朵剑花立现。
蒙面人冷笑道:“你的剑术倒不错,只不过跟小爷比起来,却还差了一大截。”
青衫人脸色一变,长剑陡然一招“朗日焦雷”,向蒙面人当胸卷去。
蒙面人喝道:“龟儿子的!好快的剑法……”
身子往后一仰,青衫人立即走空。
第一剑走空原在青衫人意料之中,猛一振腕抖剑,接着就施出了一着煞招“八方霹雳”。
在弯月初升,满地流萤之中,像有千万支长剑向蒙面人当头罩下。
只听蒙面人怪声道:“龟儿子的!你是存心要大爷我的命嘛!”
人却鹰隼冲开般腾起起二丈有余,远离那万朵剑花的威力圈外。
青衫人是故意逼迫蒙面人腾空跃起的,因为人在半空中拙于向横闪躲,而且青衫人在对方相让之下又可以贴身攻击。
因此,当蒙面人跃起的同时,青衫人也紧跟着腾身而起。
到这个时候,他才施展出最快速的一招剑法——“天际闪电”。
只听得“嘶”地一阵裂帛之声,二人双双落到地上。
蒙面人胸前三层衣服全被青衫人的剑尖挑升,但是却没有伤到他的。
蒙面人也面有讶色,良久方哈哈大笑道:“龟儿子!真有你的,可惜你功亏一篑,没有伤到我的皮毛,你还有什么话说?”
青衫人原指望最后一剑一定要使对方带彩,想不到却被对方闪过了。
青衫人正在发愣,只听那手握日月双轮的大汉叫道:“待我来试试!”这大没当然就是顾能。
蓦见顾能双轮同出,向蒙面人“灵台”“肩井”两穴砸去。
出手快速无比,攻击部位辛辣,显然想把握先机。
蒙面人显然非始料所及,哇哇一声大叫,飘退一丈有余。
可是,顾能却似如影随形般跟踪而至,双轮又同时砸向蒙面人的“璇玑”“玉枕”二穴。
从顾能一轮猛攻狠打的情势来看,他要与蒙面人战上三四十招大概还不成问题。
青衫人暗忖道:“这个蒙面人武功果然了得,看来只能合我与顾能二人之力将他制住,否则这脸可丢得大了。”
一念及此,低喝一声,道:“看剑!”
长剑一抖,只听“嗡”地一响,一剑“声震寰宇”向蒙面人咽喉刺去。
青衫人虽不想置蒙面人于死地,却是用一种拼命的手法,一出手就用出全付劲道。
那剑“嗡”地一响,在蒙面人耳际却犹如一记响雷,震耳欲聋。
“叮”地一响,青衫人长剑被封住去路,蒙面人飘退三步,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柄剑。
青衫人无半点相让之心,一招得势,不待蒙面人出招,长剑一横,“朗日焦雷”向蒙面人腰际扫去,劲道之猛,无与伦比。
蒙面人一招“莲台七式”轻叱一声,道:“龟儿子的,好剑法!”
拧腰、抖腕,长剑不去封架青衫人的招式,却向他的头顶劈下。
这是一拼两亡的打法,青衫人万想不到他也会用出这种狠招。
不待招式用完,青衫人长剑向下一顺,招式变为“天际闪电”,撩向对方小腿之处。同时展丹“射影掠光”身法将头顶致命一击闪避开去。
在青衫人与蒙人交手之际,顾能早已鬼魅般地掠到了蒙面人的身后,双轮转动,正待施以杀着。
哪料蒙面人忽然哈哈一笑,身子一旋,如大雁般扑下楼去。
而此时,大院之中正好又掠出九条人影,如雀鸟一般地飞上楼来。
显然蒙面人早知道厉害,不待这些人形成合围之势,便先行突了出去。
那九条人影也当真了得,空中见对方扑了下来,各自或伸足尖点到楼阁上,或伸掌拍向楼阁,借力反向蒙面人飞扑过去。
蒙面人不理,径直飞掠出了州府的高墙。
九人哪里容他走脱,一一掠墙而出,穷追不舍。
青衫人与顾能对视一眼,也展开轻功掠下楼来,跟着追了出去。


第071章 引蛇出洞
那蒙面人看见首先追来是九个人,似乎颇有些失望一般,看他的身法轻灵异常,显然追遁之中并没有尽力。
片刻功夫,蒙面人已将九人引到了一片旷野之中,他的身法更慢,但是去始终与追来之人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这看起来仿佛他是在前面带路一般,完全不像是在逃命。
身后九人又追了片刻,忽见蒙面人立住了身形,缓缓转过了身来。
九人只道他无力再逃,身形闪处,几个纵跃掠过去,已将蒙面人围了起来。
“小子,是要大爷将你剁碎掉呢,还是乖乖束手就擒?”问话的是一个手持青钢剑的中年男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如毛虫一般粘在左脸上,看起来十分地恶,却也给他添了几分凶煞之气。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凭你‘沙里爬’耿重超?”
耿重超仰天大笑道:“就算我耿重超没有那个能耐,你可知另外八位是谁吗?”
蒙面人冷眼如电,在另外八人的身上一扫,笑道:“庄宗、石龙、何金凤、吕华、李施、庞元仲、周兆锋、杜海山。”
蒙面人如数家珍般地将八人的名字一一叫了出来。
耿重超暗暗心惊,虽然他们一行九人皆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高手,别人一眼识得他们,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感到心惊的是,这蒙面人在他们九人的包围之中,竟然丝毫没有露出一点惊慌之色,那份冷静,冷得令他心里吃惊。
他心下一凛,大喝道:“你既然识得爷爷们,那就不用爷爷们多废手脚,束手就擒吧!”
蒙面人冷哼道:“就凭你们八只臭虫,你们配吗?”
九人一听大怒,顿时齐声喝骂起来,喝骂声中,耿重超已是一剑斜刺过去。这一剑,招里藏招,式中套式,端的是狠辣非常。
蒙面人竟然不躲不闪,伸手就抢他的宝剑,耿重超剑势陡然一转,斜削过去,满以为最少可以削断他的两根指头。哪知这人的空手入白刃功夫奇妙之极,刹那之间已是变为点穴的指法,屈下四根指头,只有中指点向他的关元穴,高手搏斗,只争毫发之差,他屈下四指,刚好避开剑锋。但中指却已堪堪点到耿王京的脉门了。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耿重超陡地一矮身形,剑尖反挑对方小腹。蒙面人只道他的招数已经使老,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余势末衰,在如此情形之下,蒙面人倘若继续强攻,势必两败俱伤不可!蒙面人只好吞胸吸腹,先行避招。
高手搏斗,只差毫厘,耿重超的剑尖就差了那一点儿,连对方的衣裳都未沾,但那蒙面人由于吞胸吸腹,身躯缩后几寸,他的指尖也就未能点着耿重超的穴道了。
掌风剑影之中,双方倏地由合而分,表面看来,大家都没有吃亏,但耿重超的脉门已是火辣辣作痛,须知蒙面人的内功比他深厚得多,指头虽没点着他的穴道,那股劲道,已是足以令他虎口酸麻。
耿重超吸了一口气,剑走轻灵,继续采取攻势,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他出剑的劲道虽然不足,但已是极尽轻灵翔动之妙。蒙面人倘若不能一掌将他打死,可还当真不敢欺近他的身前!
蒙面人饶是胜券稳操,也不禁心头微凛:“这刀痕脸的剑法竟然精进如斯,若不先摞倒他,待九人一拥而上,只怕自己也招架不了!”
心神稍分之际,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蒙面人的衣袖给剑尖划开了一道裂缝!蒙面人一咬牙龈,心道:“这刀痕脸与我缠斗不休,身旁还有强敌在旁窥伺,罢了,罢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好让这耿重超去见阎王吧!”杀机一起,迅即虚劈两掌,退了三步,他这是倚仗功力深厚的以退为进的打法,他的劈空掌已足以抵挡对方攻势,只待对方气力稍衰,他的虚拍立即就可变为实招,取对方性命。
不过片刻,耿王京呼吸已是为之不舒。蓦地想起师祖所传心法“任他如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
耿重超一悟妙理,遂将生死置之度外,眼中所见,只有蒙面人的一双手掌,剑法也更进一层,好像不是用手使剑,而是用心来使剑,跟着对方掌势的变化,随心所欲,乘假抵隙,着着争先。如此一来,他使剑已是便无须使用多少气力,蒙面人的“耗”字诀就难以见效了。
蒙面人的内力深厚,但在剧斗中也是要消耗的,久战下去,于他不利,蒙面人看出这个危机,立使险招!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的双掌已是划出一道圈圈,从掌法变为剑法!耿重超做梦也想不到这蒙面人竟然能够以掌代剑,使出太极剑法,而且正是可以克制他此际所使的这招“白虹贯日”的剑法。
在这危急关头,耿重超参悟的上乘剑理发挥了妙用,只见他剑尖一抖,陡然飞起了七朵剑花,从“白虹贯日”倏地就变为“七星伴月”,蒙面人的七处要害同时被攻,倘若还是要硬抢他的宝剑,身上势必添了几个窟窿。
耿重超这一招随机应变的反击,本来可说是已经到了剑法通玄的化境。但不料这一招也是业已在蒙面人所算之中。
两人动作都是快到了极点,几乎是在同时变招,蒙面人的双掌划着圈圈,圈子未曾合拢,已是滴溜溜一个转身。无须用手帮忙,一个“金蝉脱壳”,身上穿的外衣已经解开,飞了起来。好像化成了一片乌云,朝着耿重超当头罩下!
耿重超剑光飞舞,蒙面人的那件外衣在他的剑光中化成了片片蝴蝶!但在这瞬间,耿重超的目光由于被“乌云”遮掩,却已看不清对方拿势的变化了。
蒙面人抓着这瞬息即逝的时机,轻飘飘的一掌向耿王京打来,无声无息,倏忽而来,但蕴藏的内力却是非同小可。
眼看耿王京就要伤在他的掌下,蒙面人忽然硬生生的收了七分内力、想一掌把耿重超打得晕了过去,也就算了。
不料耿重超的内功造诣,已是在他估计之上,只听得耿重超“哎哟”一声,脚步踉跄,却并未跌倒,说时迟,那时快,耿重超的剑尖上吐出碧莹莹的寒光,已是刺到他的面门!
但在这生死立判的时候,耿重超的心念亦是有如电转,委实下不了决心——是杀他呢?还是不杀他呢?
他是领教过这蒙面人的本领的,蒙面人刚刚那一掌对他手下留情,他怎会不知?蒙面人对他手下留情,他也下不了杀着!
心念电转之际,他唰的一剑,已是刺到了蒙面人的面门。
但这一剑他是划得很轻很轻,只不过是划破了那蒙面人的面巾,连一片皮肉都没伤着!
“哼,我倒要看你是谁。”
一个“谁”字,没说出口,耿重超就呆住了。
他已经看见了那蒙面人的庐山真面目!
九人一齐呼出声来:“玉面游龙!”
蒙面人正是贺云飞,这个江湖后起之秀中的顶尖高手,陡然在此现身,九人都不由得暗暗吃惊。
贺云飞笑道:“没错,正是小爷我!”
耿重超失声道:“原来是你!难怪我会轻易裁在你手下。谢谢你刚才手下留情,不过,你竟敢和州府大人做对,在下逼不得已也只能和你周旋到底了。”
石龙忽然一扬手,一把毒沙向贺云飞洒去。
贺云飞武功虽然高强,但不敢稍存轻视,急急纵身而起,闪身退到一角。
他刚才出手几招,震慑了全场,使所有的人,都为之侧目而视,众人知道,若不合力出击,实在也难以将他拿下。
吕华用尽了全身气力,连发数掌,掌风吹向毒沙,
一股强大的暗劲,卷带着一片毒沙,直向那贺云飞闪避的角落飞去。
贺云飞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冒险反击,左手也打出一股内力,人却疾如流矢一般,由左侧闪了出来。
那毒沙哈他掌力一挡,行速一顿,贺云飞闪身而出,掠着毒沙而过,也就不过两寸之差,就要被那毒沙击中。
贺云飞避开那毒沙之后,心中怒火上冲,大喝一声,长剑一振,连人带剑疾向那石龙扑了过去。
他观察全场,除了铁拐婆婆那雷霆万钧的拐势之外,就数石龙的威胁最大,他那层出不穷的暗器,使人有着随时可伤在他暗器之下的威胁。
石龙打出一把毒沙之后,又从怀中摸出了四枚子午透骨钉,正待扬手打出,那贺云飞已连人带剑,攻了过来,长剑打闪,白光电射而至。
石龙望着他出手的威势,心知自己无能接他剑势,急急纵身而起,直向铁拐婆婆飞去。
贺云飞来势奇快,石龙虽然见机而逃,仍然被他剑势削中,在后肩划了一剑,衣服破裂,鲜血涌出。
总算他见机应变得早,伤势不重。
贺云飞身子落地,不稍停留,一个翻身,直向庄宗扑去。
庄宗似是早已料到,长绳一舞,一条长绳如鞭子一般,幻化出一片鞭影,横里击来。
贺云飞冷笑一声,长剑一扬,一招“野火烧天”剑芒闪动,哧哧两声,万条鞭影鞭,尽吃他剑势挡开。
贺云飞封开庄宗的长绳之后,脚踏中宫而进,剑势左右挥动,分向他两处大穴刺去。
庄宗长绳舞出,未能拦住那贺云飞,立时,心中已知不对,急急一吸真气,向后退开八尺。
贺云飞冷笑一声,陡然欺身而上。
他心中因石龙用毒而怒极,满怀杀机,手下不再留情,长剑左右摇动,幻起两片寒光,卷向庄宗的上半身。
这当儿,身后又响起金风破空之声,四点寒芒,又破空袭到。
原来石龙受伤不重,看那贺云飞袭向庄宗,立时打出了四枚子午透骨钉。
他这次施放暗器,手法十分恶毒,两前两后,分袭贺云飞双肩和后背。
那贺云飞耳朵灵敏,闻声惊觉,长剑两回探,击落了当先两枚暗器。
他剑术的精妙,已到了随心收发之境,本是袭向庄宗的剑势,陡然收回击打暗器,仍然是剑不落空。
贺云飞转身击落了先至的两枚暗器,却不料,后面两枚暗器,却接踵而至。再想挥剑击打,已来不及,匆忙间,急急一提真气,横里让去。
但闻嗤嗤两声,一枚子午透骨钉,掠着身躯打过,划破贺云飞右胁衣服。
石龙眼看那透骨钉划破了那贺云飞的衣服——想定也伤到了皮肤,当下冷笑一声,道:“在下这子午透骨钉,乃经过剧毒淬炼之物,不论一个人的内功如何精深,也无法耐受那钉上剧毒,半个时辰内,毒性发作,子不见午,午不见子,伤处溃烂而死。”
贺云飞笑道:“好歹毒的家伙,幸亏小爷躺得快,不然真个着了你的道儿。”
石龙原想威迫那贺云飞顾惜生命,束手就缚,或是向自己求饶,哪知那贺云飞竟然真没被伤到,不由暗叫可惜。


第072章 卑鄙地霸占她
深夜静更深,一弯新月如钩,夜色凄迷,万籁寂静。
万家灯火已熄灭,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沉沉睡去,然而,王公贵族之家却还沉浸在莺歌燕舞,寻欢作乐之中。
知州府就是否样,会客厅里喧哗之声不绝,知州大人正在大宴宾客,厅中一片的声色犬马。
知州大人王著上首坐了,右边是副将,左边是师爷,下面两排长约三丈的宴桌,右边坐的是州府的文武百官,左边却坐着一众武林人士。
文武百官在场那是理所所当其然,可州府出现那么多武林人士,却点令人不解,若这些武木林人士完全没有表现出客人应有的那份客气来。一个个大大咧咧的,摇头晃脑地评点着厅中的舞女们,那份神色,压根儿与文武百官无异,显然,这些武林人士就算不是州府的一分子,也定然是这里的常客。
那么,这个知州大人为何能结交到那么多的武林人士,尤其是,其中的一个,竟然是名震江湖的“夺命金刚”裴圣杰。
能将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物拉到身边的人,身份和本事绝不简单。
裴圣杰本是个酒色之徒,然而此时,他却对那些妖艳多姿舞女们不屑一顾,酒过三巡,裴圣杰起身说有事要办,便独自离了座。
出了大厅,裴圣杰直奔西厢房而去。
西厢房的一间看起来十分雅致的房间里,此时正发出一些异响,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也有桌椅倒地的声音,仿佛有人在打斗一般,裴圣杰听到这些,不但没有感到惊讶,反而露出了无比得意的笑容来,那笑容里,隐隐有着一种猥琐之色。
也不敲门也不出声,裴圣来伸手将门推了开去。
房门洞开,里面一个衣衫不整,散披着头发的女子,正像发了疯似地在房中跌跌撞撞地走动,不时地将一些细小物件扔在地上,将桌椅推倒。
听到房门开的声音,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张艳丽的脸蛋儿的美艳之色,并不因衣衫与头发的凌乱而掩去,反而这种凌乱令她的美更加多了一种特殊的韵味。
裴圣杰看到这个别有韵味的美人儿,心中早已激荡起来了。
只听他哈哈一笑,叫道:“君如,裴爷来了!”
君如?这个女子竟然是柳君如!!
前面我们讲到了柳君如为救贺云飞,被裴圣杰下了毒,每隔七日必要与男子一次。
柳君如虽然有点风尘,但却并不水性杨花,所以她也不会随便找男人解决自己的。
裴圣杰当然很清楚,所以他才能靠着这毒将柳君如系在自己的身边,每隔七日,当柳君如体内的毒发作之时,他便会准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当然,他也每次都得手了。
柳君如见裴圣杰一脸笑地走进来,娇声骂道:“你这个魔,你卑鄙无耻,你下流!”
裴圣杰也不动怒,只是笑哈哈地将房门关上了,然后站在大床边,乐道:“是,我是魔,那么我现在还是同样不动你,看看你舍不舍得将我赶出去。”
柳君如粉面一片赤红,胸剧烈起伏着。
她一听裴圣杰的话,又羞又愤,飞起一脚,将一张桌子踢得飞起来,直向裴圣杰撞去。
裴圣杰袖袍轻轻一挥,桌子四平八稳地落到了一边。

“哈哈……”他一阵狂笑,“美人儿,过来啊……”
柳君如此时体内的早已烧得快要令她窒息了,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她恨恨地瞪了裴圣杰一眼,却终于禁不住,娇躯一软,倒向了裴圣杰的怀抱。
裴圣杰早盼着她的这一刻,见美人儿被击溃,倒入了自己的怀抱,他哪里还会客气,立马粗鲁地褪去自己和柳君如的衣物,对美人儿展开了最原始的行动。